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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像是入蛊的毒药,慕容筵一时竟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从来没有见宁既微这样笑过,这样不掺杂质的, 真心的笑。

宁既微抱紧了画, 转过身来, “我原谅你了, 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此时此刻,哪怕宁既微要慕容筵的命,慕容筵大约也不会拒绝。

“你先前不是说要教我吗?”宁既微认真地看着慕容筵, 那模样瞧着很是无辜, “不作数了吗?”

若是慕容筵仔细分辨,那他定然能看出来宁既微此刻的眼神并非那般纯粹, 那眼底藏着一丝极深的,不易察觉的恨意。

可惜慕容筵现在的心思全被宁既微那一笑夺走了, 甚至于宁既微提及教导一事, 慕容筵脑海中冒出来的也不是别的,而是担忧着宁既微的身子。

“此前王太医说你需得静养,现如今不过十日, 这教导一事便先免了吧, 等你身子痊愈了再说。”

宁既微有些不甘,又道:“可我已经痊愈了,到底要等到何时?”

“伤筋动骨尚需百日, 你这伤……”慕容筵扶着宁既微的肩, 又道:“再过半月吧。”

宁既微抿了抿唇, 指尖握得有些紧,“那再过半月,你便一定会教我吗?不会骗我?”

其实再过半月,宁既微的身子定然是痊愈了的,可……慕容筵肩上还有伤呢,那伤不曾医治,哪怕是再过半月也未必能大好,但宁既微既然问了……

慕容筵抚上宁既微的侧脸,终是笑了笑,答道:“好。”

那肯定的回复使得宁既微面上笑意更深,直至慕容筵走出了房门,宁既微那笑才收了起来。

宁既微的视线落在慕容筵离开的方向,随后毫无预兆地沉下了脸,眼底极其冰寒。

慕容筵第二次教的是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