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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筵的印象中,慕容长晟作为他的皇叔,幼时还曾教导过他,这样的一个人,哪怕性格偏执,顾着血缘亲情,大概……也不会对他下手。

再者说,慕容筵去狱中也就是今日之事,这般短的时间内慕容长晟即便发现了什么端倪,也来不及部署。

应当……不会有事的吧?

慕容筵不着痕迹地长出一口气,他迎着慕容长晟的目光,最终压下了心头的疑问,再不做停留,离开了御书房。

而慕容筵离开之后……慕容栯终是停了手中的笔,将狼毫搁在一旁,看向身侧的慕容长晟,“阿筵从未协理过廷尉之责,为何这案件你如此推举他?仅是因为,他武功绝佳吗?”

“这个……”慕容长晟收回了目光,深邃的眉眼敛了下来,眸中透不出一丝情绪。

他又想到了前些时日,那时在太子府,他不经意间瞧见的那幅画像,说是太子亲手所绘,而那画像上的人……

慕容长晟永远也不会忘记前朝皇帝的模样,正如他一眼瞧见那画便认出了那画中人与前朝皇帝几分肖像的面容一般。

那是前朝皇子,宁既微。

“这画……”慕容长晟不动声色地瞧着那画,“莫非是忱儿的心上人?”

“若是,那便好了。”那时的慕容忱长叹一声,颇为遗憾地耸着眉,“可惜他身在阿筵的府上,阿筵看得紧,便连见他一面皆属艰难,可惜啊……可惜!”

“哦?”慕容长晟毫无情绪地挑了挑眉。

原是府中藏了娇,难怪据属下回报,皇子府居然开始追查起了前朝之事。

思绪落回御书房中。

慕容长晟低声道:“其中缘由,陛下前些时日不是问过了吗?臣解释得不够清楚吗?”

“陛下有意拔擢阿筵……”慕容长晟靠了过来,双手撑在书案上,刚好将慕容栯大半身子困于其中,“臣,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