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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大了,近些时日又沾了赌瘾,实是很需要这笔钱。

大不了他发誓,拿了这笔钱,再赌最后一次便金盆洗手,颐养天年。

“哦……报酬。”那人笑了笑,凌厉的眉眼稍稍缓和,“瞧我这记性,王爷此次,确实吩咐我给你带了一笔报酬,但是不巧,我将它忘在城内了,不如你随我去取一次?”

“那好……在城内何处啊?”王功慈祥地眯了眯眼,带着笑意。

“在……”那人眉眼再一次敛了下来,“不过呢,王爷其实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

“是何……”王功的话音被那把刺入他心口的匕首彻底断送,他不可置信地圆睁着双眼,直至那人轻巧地拔出了匕首。

鲜血四溢。

“王爷说,前朝中人,既然无用,便不必留了。”那人冷下了眸光,将匕首收回。

刀刃上闪过王功颓然倒下的身影。

在微风过境的凉意中,榆树的叶子难得干枯了一片,飞旋着,怜悯般落下,盖在王功死不瞑目的双眼上。

一叶遮蔽。

血色漫入榆树根部,再不可见。

丛清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将府外有疯子冲撞一事传信给了慕容筵。

慕容筵的回复很简单,两条。

第一条,查清那个疯子的背景,宁可错杀不得放过。

第二条,看紧宁既微,再不能让他出府半步,也不能让他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