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季筝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难过。

“那您想听什么,我说给您听。”灼恕越不想听,季筝偏要说这种话。

薄唇一开一合,说出来的话只会让灼恕心烦。他索性一只手捧住季筝的脸,拇指竖在季筝唇间,让他再说不出。

季筝被捂住嘴,也不挣扎,平静地看着灼恕。

这个眼神灼恕讨厌极了,甚至讨厌到出现想要砸毁什么来发泄的欲、望。

那双曾经带着炽热看着他的双眼,此时如一潭死水。就好像在季筝眼里,他灼恕和那些陌生人,和一块石头,甚至和空气都没有区别。

“季筝,你别气我。”

灼恕表情阴沉,把人拉近,与季筝额头相抵,他松开了按住那两瓣唇的手指。

“我没什么想听的,你也别乱说话,就像以前那样,你好好看着我。”

季筝也紧盯着他的双眼,用气声说道:“我为什么要看着你?你为什么想让我看着你?

一个鼻炎患者,想让一粒药看着他,你不觉得可笑吗?”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季筝咄咄逼人。

灼恕答不上。

“我换一个问题,如果闻不到我的信息素,你还会在意我是什么态度吗?”这个问题,和毕业典礼上季筝问的那个问题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