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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坚定的保皇党,如庄春来,当朝宰相。宇文觉的亲妹宇文熏的夫君,但是奈何他一届书生,若是在朝堂上辩驳或者攻心机,也许他难有对手。

可是这次却是一场强势的血腥政变,来势汹汹又隐藏的极好,就算有人猜到了,也并没有想到会这般快。

只因为其中一个主事人,快要撑不住了。

还有慕容锐,护国大将军,远在边陲,鞭长莫及,当然还有皇帝的侍卫营誓死护主,想要突出重围,被赵青峰带领着步军巡捕团团围住,来了个瓮中捉鳖。

那天直到第二天正午,山上的动静才小了下来,随即是一车一车的尸体被运了下来,到了血流漂杵地步,当然并没有这般景象可以看到,血迹被一场大雨冲刷了干净。

皇帝称病的消息在帝都传播开来,每日街上都有巡捕营的人巡逻,曾有闹事者,纷纷被抓,尽管每次被抓之前都会大喊各种危言耸听的言论,奈何其他百姓人人自危。

东国建国尚浅,而皇帝不作为,自然无人敢出头。

酒滟坐在美人塌上,垂看雨落花残,身后是韩成玉小心的拥着他,为他递上温酒,投喂干果,恍若外间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宇文觉被裘成元囚禁在宫中,打算以何理由处置他呢?”韩成玉抱着他的腰,手指撩起他额间的碎发,落在他有些苍白的唇上,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许是病重又或者是逼宫?谁知道呢。”酒滟的声音很轻,面色有些差,就算是天生丽质的人,也难以抵抗疾病的摧残,沧桑了许多,眼下皱纹频生,皮肤逐渐干燥。

瞧着已经生出了缕缕白发。

韩成玉闻言静了一瞬,语气沉沉地说道:“那你如今可愿意……随我去北国了。”

雨滴随着屋檐幅度,连成串落下,砸在地上四溅开来,天色阴沉沉的。

酒滟闻言,微微转身看了过去,只见他比往日更加沉默寡言,薄唇紧抿,俊朗的眉眼没了疏离的冷漠,剩下一片阴霾。

他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用尽自己力气,去吻他,不过一会便觉得力竭了,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有再次拥抱他的力量了。

韩成玉用力抱着他,两人抵着额头,酒滟的笑容依然是那般玩世不恭又风情万种,容貌的衰老并没有完全带走他的美丽。

“亲不动了,我老了……韩郎。”他的手摸上他的皮肤时,肉眼可见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