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棉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你记得自己家在哪吗?”
贺烛眉心皱得更紧了,继续保持沉默。
唐棉放弃,无奈拉起他的胳膊:“走吧。”
反正姚盈颜整天带男朋友回去,她偶尔带个人也不过分。
贺烛动作迟钝,慢吞吞地随她下车。
司机好心地问:“唐小姐需不要帮忙?”
唐棉婉言谢绝:“不用了,时间很晚了,您早点回去吧。”
司机摇上车窗,将车开走。
九月晚风透着凉意,不似夏天的凉爽舒适,冷得更刺骨一些,唐棉还穿着短袖,抚了抚胳膊,拉着身边人的手腕慢慢往楼洞走。
冷风阵阵的吹,唐棉步子不自觉加快。
走了两步,衣服又被扯住,风从上衣下摆灌进来,唐棉打了个哆嗦,瑟缩一下,回身问:“怎么了?”
身后的人顿了顿,挣脱出手腕,然后将外套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带着酒味和体温余热的衣服为她挡住了晚风。
唐棉一愣,突然狐疑道:“你酒醒了吗?”
贺烛表情仍有些木讷,看样子只是被风吹的恢复了点意识,离正常交流还有段距离。
路程不远,唐棉也没跟一个喝醉了的人客套,披着贺烛的外套,重新牵起他的手往楼道赶。
声控灯怎么也触发不了,楼道暗沉沉的,唐棉拉着人走得格外慢,爬到四楼用了近十分钟。
用钥匙打开门进屋,客厅的灯没开,看来姚盈颜今晚上夜班,还没回家。
唐棉直接带贺烛进了她的房间。
次卧地方小,没有接待客人的地方,唐棉便将他按到床边,取下身上的男式外套,去客厅帮他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