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柳纭娘没得选。
她心里明白,孙四富好吃懒做,从来都不是正经干活的人。会来说这种话,应该只是权宜之计。她倒要看看,他这一回又想耍什么花招。
“行,你去干活吧。”她看了看天:“今日就去。”
孙四富没有拒绝不说,还挺急切:“你能送我一趟么?如果到得早,我今儿还能干大半天,这几日雨水好,地里的草窜得特别快。 ”
要她送?
女子天然不如男人力气大,如果独处,吃亏的一定是女人。柳纭娘心里有了猜测,含笑道:“好!”
她去套马车,又嘱咐:“你回家说一声。”
孙四富一脸不好意思:“我跑去抵债,这种事好说不好听,我已经跟孩子他娘商量过,至于外人,还是别说了吧?”又恳求道:“看在我们两家多年亲戚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隐瞒此事?”
柳纭娘不置可否。
两人上了马车,孙四富躲进了车厢里。到了镇子外,他才从里面出来。
这一路人烟稀少,孙四富一直看着旁边的景致,到了一个小树林里。他突然伸手捂住柳纭娘的嘴。
柳纭娘没有挣扎,皱眉看他。
孙四富沉声道:“你把马车勒停!否则,我杀了你!”
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杀意。
他是真的想杀人。
柳纭娘依他所言,将马车停下,孙四富见状,并不敢放松,掏出带来的绳子让她捆好,一边道:“非是我要这么绝,这都是你逼的。”他恨得咬牙切齿:“你让我拿二十多两银子,我思来想去,大概只要你死了,这笔债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