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经将人捆好。
柳纭娘手脚都被捆住,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对。”孙四富满眼都是嫉恨:“你们生下来就有好日子过,老子只有羡慕的份。”大概是柳纭娘无波无澜的眼神刺着了他,他突然趴上来,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你这女人太狠,早就该死了。不过,你临死之前,再为我做件事。”
柳纭娘皱了皱眉:“你要问阿实要银子?”
“要么说你聪明呢。”孙四富已经把人捆住,又捏着她纤细的脖子,此时他只感觉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被搬开,满心都是拿着银子做富家翁的欢喜:“你说,要多少合适呢?”
他自问自答:“就二十两吧。”
柳纭娘没有说话。
他看着掌下女子白皙的脸,突然道:“其实,你最近年轻了不少,我那短命的表哥没福分。你夜里……想不想……”
柳纭娘:“……”
她绑在身后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垂下的眼眸中已带上了杀意。刚想动作,孙四富已经退了开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等拿到了银子,我再和你做夫妻,然后再送你……”说到这里,他心里一动:“或许,你可以一直把我当姘头,深闺寂寞就来找我……哈哈哈哈……”
他抽下柳纭娘头上的簪子收好,又将马车驾到林子里藏好,这才离开。
等人走了,柳纭娘割断手上的绳子,拿下嘴里塞的布,靠在马车上歇了一会儿,算着他差不多将消息送到了严实手中,这才驾着马车去了县城。
孙四富心情格外愉悦,他一开始还打算悄悄摸摸讹诈一笔银子,然后杀了苗青鸟,神不知鬼不觉。可后来又觉得,跟苗青鸟做了夫妻,严实便不能将他如何,还得把他当爹敬着……否则,他就把二人之间的事宣扬出去。
男女之间苟且,吃亏的都是女人。严实不敢不听话。
前者是杀鸡取卵,后者是养着一只母鸡一直有鸡蛋吃,他自然要选后者。
于是,他懒得躲躲藏藏,直接上门:“阿实,你出来,我有事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