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着正好,顺便探望一二。”柳纭娘头也不回,辨认了一下,去了正房。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咳嗽声,柳纭娘抬手去推,边上厢房的门打开,孟成礼面色苍白地站在那处,冷声道:“大娘,我娘需要静养。你一路强闯,可不是做客之道。”
柳纭娘似笑非笑:“这屋子我不能进?你娘见不得人?”
孟成礼噎了下:“你那么讨厌我们,当真是来探望吗?连份礼物都没有,我会信你?”他沉着脸,怒瞪着余梅花:“赶紧送客啊!门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余梅花没有与他争吵,也不反驳,上前就来挽住柳纭娘的手臂:“大娘,你改日再来吧。等我娘病好了,让她去找你也行。”
几句话的功夫,屋中却有瓷器碎裂声传来,柳纭娘心下一动,甩开余梅花推开了门。
屋中一大股药味直冲鼻端,柳纭娘皱了皱眉,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看清了屋中情形。
说是正房,其实屋子不大。正门对着床,从前有张桌子,此时桌子旁的地上粗碗碎成一地,床上的杜鹃面容憔悴,形容枯槁,却又满脸焦急,看起来格外狼狈。
“病得这么重?”柳纭娘两步踏进屋中:“请大夫了吗?”
走近了看得更清楚,此时的杜鹃已经说不了话,嘴巴张张合合,眼中挤出了泪,满眼的哀求。
柳纭娘讶然:“你中毒了?”
杜鹃忙不跌点头,伸手指着门口脸色难看的夫妻俩咿咿呀呀。
柳纭娘皱了皱眉:“你中了哑药?”
莫名的,柳纭娘忽然想起余梅花后来给她熬的那碗药,如果喝下去,同样会哑。
来之前,柳纭娘本以为杜鹃又有了别的主意,或是从她姐姐那里拿到了更多的银子,所以才借病告假。没想到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又一想,姚夫人来到在镇上,可不是真为了避暑来的……大家夫人都容不得自己身边其他的女人。尤其还生下来这么大个儿子,虽说体弱,可家里不缺药材,只要好好养着,且有得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