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皱了皱眉,问:“当年你托的谁?”
“就镇上的周大娘,她是个热心人。”杜苗苗低下头:“她今年已七十,躺在床上两年了,大人可以去问。”
大人看了一眼衙差,立刻有人出去了。
“当初我们说好了的,孩子送出去后,我们绝对不会相认。”杜苗苗说到这里,看向了边上满脸是泪的杜鹃:“我不知道她怎么又找上了门。成礼在孟家过得很好……”
“不好!”孟成礼打断她:“至少我没有一百两银子花!”
杜苗苗沉默下来:“我真的是左右为难,不是有意欺瞒。”
谁信?
到了此刻,她都还没有拿银子出来的意思。
大人也厌烦她屡次强调此事,当即伸出了手:“既然你没打算白占银子,那银子应该还在,给我瞧瞧。”
姚老爷急忙出声:“当年我给的是银票,得到城里才能兑开。你若没有贪墨之意,银票应该还在。”
杜苗苗:“……”
她心里在银票丢了和周转不开借用两者之间盘算了一下,道:“我家做生意借用了一点,不过,已经补了回去。”说着,看向身侧男人:“你赶紧拿出来。”
不说公堂上的众人,就是外面围观的百姓也颇觉得无语。
这是她妹妹用贞洁换来的银子,说难听点,那就是如清倌人一般被人养了一段日子,名声尽毁。几乎被毁了一生,她可倒好,还拿来给了自己男人。
要说他们没有私心,谁信?
杜鹃的泪水一直不停的流,她狠狠瞪着杜苗苗,突然扑了过去,狠狠咬上她的喉咙。
杜苗苗尖叫不止,边上的衙差上前去拉,杜鹃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咬得很紧,好不容易分开二人,杜苗苗脖子上都少了一大块肉,鲜血淋漓,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