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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有些被吓着,杜苗苗更是尖叫着要请大夫。

大夫已经被请来,正是李云生,从到了公堂上起,他就满脸寒霜,一退再退,恨不能推到外头去。

大人吩咐:“你过来瞧瞧。”

李云生木着一张脸上前:“皮外伤。”

杜苗苗哆嗦着问:“会不会留疤?”

“肉都少了一块,你说呢?”李云生也有些迁怒,要不是杜苗苗找的人不靠谱,他哪儿会被请到这里来?

杜苗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接下来,大人又问及孟成礼何时母子相认,还有当初杜鹃上门让余梅花下毒时的情形。

发生了太多的事,余梅花脑中如浆糊一般。早在之前被关在大牢中时,她就被那样的情形吓得睡不着觉。后来看守和衙差不停地在她耳边念叨,如果坦白承认,大人会酌情从轻发落。若是胡搅蛮缠,还会罪加一等。

杜鹃中毒的事她已然脱不了身,给余梅花下毒这件事情李云生知情,连杜苗苗都知道,这么多人证,她已经认命。

当下再不隐瞒:“孟家母子搬到村里时,所有人都知道我夫君是抱养而来,都说他没有亲人。后来有一次我去镇上给他买药……他一年里,几乎每个月都要喝点药,那一次去镇上,碰到了我的三伯母,就是杜鹃。她问及成礼的病情,当时我以为就是普通邻居好奇,随口敷衍了几句。她却不依不饶,愣是追根究底,还说成礼吃用是不是不好……”她看向了杜鹃:“一个外人,非要纠结这些事,我当时觉得怪异。但也没有多想,又过了两日,成礼稍微好转,能下床了,却跑去了外头。当时我出去找人,看到两人站在一起说话,杜鹃还在抹泪,我就有所猜测。”

“再后来,就是杜鹃找上门让我下毒。她说,我婆婆和娘家不亲,婆家这边也没有亲近的亲戚。如果死了,不会有人追究她的死因。我从小被家里苛待,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当时就动了心。但一个外人跑了说这种话,我自然是不信的。然后,她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还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成礼。”

杜鹃默默流泪,她心头后悔得无以复加。

药是余梅花拿的,也是她熬的,夫妻俩故意灌醉了廖小草,将药冲了水放在了她手边。

“药是婆婆自己喝的,不是我们灌的。”

柳纭娘气笑了:“我要是没醉,会拿苦药当水喝?再说,我怎么可能想到就三人的家里还会有害人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