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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看着将军武枪的身影,朕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将军可有什么愿望?’

将军怎么回答的呢?

“朕拒绝。”看着喋喋不休的太傅,看着一旁面带微笑的公公,看着面前胜利的谍报,“如果这便是太傅所想告诉朕的,你可以退下了。科举不会重开,将军征伐之旨不会收回,大赦天下的罪己诏更不会从朕的手中发出。”

“陛下?”疑问却是公公发出的,“太傅大人所言甚是,您为何……”

这种地方,又哪里有一个残缺之人说话的余地:“作为一条狗,”微笑着去看公公,“听不懂主人的话,养着你也没什么用处了,就去死好了。”

公公的脸色微变,他的垂下眼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息怒,奴才只是想要为您分忧,请陛下看在奴才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饶了奴才吧。”

太傅匍匐在地,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怎么样都可,唯独罪己诏,不可能。”从龙椅上站起来,掀起衣摆一步一步的走向太傅,“你让朕重开科举,可以,你完全可以全权负责。你让朕大赦天下,可以。但是唯独这个……”

“……不可以。”

“所以,都不可以。”

大殿之上只剩下了朕的声音,或许是因为最后的声音太过沉重,空荡的大殿之中全是朕不可以的回荡:“朕什么都没有做错,也没有罪行。”

“可陛下!”很少见到公公与太傅站在同一个立场上说话,“如今我朝男丁凋零。”他想说什么朕自然知道,只是明明朕才是帝王,明明你们都只能听朕的。

“那便征军吧,”太傅所提出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让各家出一名十五岁以上的男丁,这样就有军队了吧。”不明白明明是这么简单的时候请,太傅为什么就不懂,“死一个,补一个。死一双,补一双。”

“增加赋税,不能让边疆的将士们缺钱打仗。原本的税也太低了,抬高价格,国库就不会空虚了吧。”理所应当的事情不是么,这个天下本身就是朕的后花园,想要他们屈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可陛下!”太傅声音凄厉,“去年大旱,很多庄子颗粒无收啊。”

太傅这话说的有意思:“和朕有什么关系么?”侧头微笑,“朕只要结果。”

无论太傅究竟是怎么想的,第二日朕还是在朝堂之上提起了这件事情。如同朕的所料,这个政策要求在朝堂之上一片沸腾,就连一惯不管事的内监军都站了出来,强力的谴责朕的举动,并说愧对先皇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