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只将他这话当耳边风于耳畔过了一遍,半个字的印象都没留下。

毕竟这两年的昏君他可没有白当,该有的自知之明他自然还是有的。

他踱步回到软塌前坐下,将手中酒杯递给身侧女子,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邢温书:“你既是回来当丞相,那孤可得再好好考考你对近日京城朝堂的了解。”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才意味深长地继续:“孤的朝堂可不养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

邢温书拱手:“臣愿接受陛下考察。”

他应得干脆,想来是早有准备。

倒是谢安双摩挲一下下巴,没想出什么问题来。

说实话,作为一名合格的昏君,他自己好像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来着。

他神情不变,最后干脆随口道:“那孤便问你,近日来京城内可有何大事?”

邢温书思索片刻,回答:“臣回京时察觉道路人烟稀少,听闻是近日来京城中出现一名蒙面贼人,几日内已招致五人重伤,京城百姓人心惶惶。臣以为此事应是京城内亟待解决的首要大事。”

谢安双听他说完,单手搭在软榻一侧抚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清脆声响回荡在重归静谧的御书房内,似乎在思考什么。

包括邢温书在内,无人能猜出他此时的想法,邢温书也做好了再被刁难的准备。

然而好半晌后,谢安双疑惑地扭头看向一旁的老太监:“福源,有这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