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喊到的福源神色多出几分无奈,规矩上前道:“启禀陛下,昨日吏部尚书曾向陛下禀报此事,当时陛下在与身侧姑娘谈笑,最后只以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为由将尚书大人打发走,兴许是没细听。”

“噢。”

谢安双面不改色地应一声,将视线重新转回邢温书身上,继续问:“那依邢二公子之意,此事又当如何对待?”

邢温书只简略沉吟片刻,规矩回答:“京城乃是陛下日常活动区域,贼人敢在京城中这般作为,并且屡屡得手,可见贼人胆量身手并不一般。臣听闻陛下平日喜好独自出宫散心,万一那贼人找到空档伤到陛下就不好了。”

“故而臣以为陛下可以加强京城与宫中的守卫,抓紧对贼人的搜查。此外平日减少独自行动的次数,最好安置一名信得过的侍卫,保护陛下安全。”

谢安双坐在高出一阶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轻抿几口酒,看起来兴致缺缺,在邢温书讲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短短几息便能思及此,邢二公子果真是有备而来呢。若孤不给你个丞相当当,还真是孤的不是了。”

邢温书像是听不出他话语里的阴阳怪气,平和应声:“承蒙陛下抬爱,臣只愿能追随陛下左右,为陛下效力。”

“呵,为孤效力。”谢安双轻嗤,“漂亮的场面话孤早就听腻了。孤要的,是你的诚意。”

邢温书恭敬回答:“臣愿听凭陛下一切差遣。”

谢安双轻抿口酒,勾唇一笑:“那孤要你当孤的侍卫,做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门犬。丞相大人可愿意?”

他的话音落下,便见邢温书抬眸看向他,乌黑的双眸中似乎浸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臣愿听凭陛下一切差遣。”

邢温书依旧是这样的回答,谢安双却总感觉他之前一直就在等着他这句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