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恭顺回应:“福公公也只是希望臣不会慢待陛下行程罢。”
谢安双不置可否,起身套上一对木屐,慢悠悠往侧室的方向去,邢温书自觉跟在他身后。
御书房的侧室是谢安双去年特意开辟出来的一个小房间,不过里面没有床榻,只摆放着一套桌椅和梳妆台。
他到梳妆台前坐好,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随口把邢温书喊过来:“邢爱卿,过来替孤梳头。”
始终听话的邢温书难得露出了些为难的神情。
见状,谢安双眉梢一扬:“邢爱卿莫不是连这都不会?”
邢温书思量片刻,还是往他的方向走去,斟酌道:“臣……试试吧。”
然后邢温书就在尝试替谢安双戴发冠的时候,把谢安双原本还算齐整的头发弄得跟个鸡窝头似的。
谢安双:“……”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根本没戴稳的发冠,第一次对邢温书的白月光印象有那么一点点破裂。
他似是被气笑一般开口:“邢爱卿的手可真巧啊。”
邢温书面带歉意地回答:“请陛下恕罪。臣平日没有戴冠的习惯,平日到重要场合需要戴冠都是由侍女代劳。”
“……”
谢安双一时无言,在铜镜中看着邢温书真心实意想道歉的神情,半晌后嗤笑一声:“果然是养尊处优的二公子。”
说完他不再看邢温书的神情,抬手准备自己将发冠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