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转回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孤可是要收取代价的。”

邢温书继续回答:“只要是臣能做到的,陛下请尽管吩咐。”

又是预料之中的回答,谢安双已经全然习惯了他这幅总是无限度包容的模样,轻哼一声说:“看在邢爱卿这般诚心诚意的份上,孤便在此屈居一晚罢。”

邢温书莞尔一笑:“臣的荣幸。”

接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此前陛下生病晕倒,只来得及给陛下换一套衣裳。这会儿趁着陛下还有精神,可需要臣命人备些热水来好好泡一下?”

听到自己是淋雨后没有沐浴,谢安双当即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点头应下:“记得让他们动作快些。”

“好。”邢温书应声,就要往屋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谢安双想起另一件事情,神情倏地一敛,皱眉问:“等等,之前是谁给孤换的衣服?”

邢温书对上他眼底忽然升起的些许冷厉,回答道:“是福源福公公。臣手伤未好,做不来替陛下换衣的精细活,旁人又信不过,便把福公公叫来帮忙了。”

谢安双神情未松,又问:“福源可有同你说些什么?”

“并未。”邢温书看着似是困惑,“陛下这么问可是发生了什么?”

得到邢温书否定的回答,谢安双情绪才稍微放松些,漫不经心似的说:“那邢爱卿可得庆幸自己手伤未好,不然就可惜了邢爱卿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

邢温书却浅浅笑了下,回答:“多谢陛下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