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只从他的眼中看见纯粹的认真与真诚,没有半点拍马屁的虚情假意。

可他越是这样,谢安双就越是烦闷。

和邢温书比耐心,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谢安双抿唇,最终只是轻哼一声,嘀咕似的说:“现在说得倒是好听,也不知真到那个时候,邢二公子是否还记得你自己的话。”

在他说完之后,恰好下人们将晚膳端来,他把手中根本就没有翻看过的书卷随手往旁侧一丢,起身走到另一个桌子前,结束了这个话题。

邢温书看着他的背影,同样没再说话,接过宫人们送来的食盒,尽职尽责地将饭食碗筷一一摆放好。

一顿晚膳就同往日一般平常,不过邢温书留意到谢安双右手的抬起放下显然没有之前那么自然。

虽说他的小陛下不怕疼,但到底还是会疼的。

不知不觉间,他回想起今日在谢安双胸前和背上看到的伤疤。

邢温书记得上一次谢安双淋雨生病时,他找了福源来给他换衣服,而福源当时并没有对谢安双身上的情况有任何表示,那么福源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些伤。

所以这些伤只可能是谢安双幼时造成的,而且或许就与那位太后有关。

自从之前听到谢安双说他幼时在护国寺长大后,邢温书就专门让人到护国寺去暗探过,近三十年来根本就没有皇子在护国寺居住。

但是他隐晦询问其余宫人,基本很多都会说谢安双幼时在护国寺长大。

这一段时间必定有异样。

并且很有可能谢安双耐毒耐疼的性子,都是在这段时间里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