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法回应叶如对以后的期望,宁可选择沉默,也不想欺骗。
他的小陛下怎么这么好。
邢温书在心底叹口气,很想把谢安双拉过来抱一把,但他清楚谢安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时候有人对他表露出同情这样的情绪。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转移话题,问:“那等会儿我们去哪儿?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京城里应当没有多少百姓还在闲逛,你要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呀。”
谢安双思索了下,最后却说:“我想喝酒。”
邢温书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不太赞同地说:“你才多大呀?小小年纪可不能太贪杯。”
谢安双:“……我不是小孩。”
原本心底的些许愁绪一下子就被冲散,谢安双走的步伐都快了些,像是想远离身边就没个正行的人。
邢温书连忙跟上去,笑嘻嘻地说:“好啦好啦,想喝酒的话我也可以陪你。正好我认识一酒馆的老板,等会儿你到我们之前那个房顶去等我,我找老板买了酒就去找你。”
谢安双没多想,点头应下。
于是在离开树林之后,两人先是又同路了一段时间,随后邢温书就绕到另一边去找那个酒馆老板,谢安双先一步到之前的屋顶去。
那个屋顶地处其实也比较偏远,周围人烟稀少,冷清安静得很,放眼望去只有满目霜白池水似的月光。
他和往常一样挑了个屋顶的阴暗面,将自己藏在阴影当中,抱起膝盖蜷缩于角落,静静地看着眼前早就看了无数遍的景色,一直等到邢温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