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敏锐地察觉出他的状态,但暂时没有说什么,只是温和地说:“家父也是为了陛下好,还望陛下海涵。”
谢安双现在没心情听他的客套话,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孤又不是那般小肚量的人。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回来了么,那就出宫去罢,反正孤这里有你没你都一样。”
见他不耐神情下明显藏不住的落寞,邢温书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别的,告退离开。
目送着邢温书一步步离开长安殿,最后消失在长安殿的门外,强装镇定的谢安双还是忍不住将失落的情绪放出来。
他也好想给邢温书过生辰啊。
自从庙会节时拿到那支玉笛之后,谢安双就已经开始计划要如何名正言顺将这玉笛在邢温书生辰时送出去,甚至连出去玩时要去哪儿都打探好了,还提前让御膳房那边准备明日做些甜食糕点。
哪知道中途被他的家人截了胡。
谢安双将桌面上那本奏折拿起来,看着上边邢温书工整端正的字迹,还有最后落款的“邢慎”二字,好半会儿后才撇嘴将奏折合起来。
“嘁……不就是个生辰,不要我过就不要,还省得我找理由。”
他嘴上这般不屑地说着,眼底的落寞却没散去多少,将这本奏折珍重地收了起来。
按照原来的计划,这时候应当是他到御书房中去处理今日的奏折,给明日的出门腾出时间。但是计划落空,他也没了再去御书房的心情,干脆直接回到房间中去睡回笼觉。
睡前他特地加了更多的安神香,然后他一觉混混沌沌地直接睡到了下午,连午膳都没有起来吃。
而睡得太久的后果,就是脑袋又开始突突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