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头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邢温书,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哦,差点忘了,这时候邢温书应当已经在邢府了。

谢安双愣了半会儿才反应过来,突然很想躺回被窝里继续睡,不过最后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找衣服穿。

这个在以往对他来说在正常不过的起床程序,这时候却变得有些不习惯。

自打邢温书成了全职侍卫以后,除却他睡着、去栖梧殿和小部分邢温书出去拿些什么东西的时间外,其余几乎所有时间邢温书都会守在他身边,替他做好大部分的事情。

他已经挺久没有过起床后自己收拾全部的事情了。

果然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了就很难再改。

谢安双低头给自己系上腰带,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到栖梧殿那边去蹭茶喝。

茹念见到他时还觉得诧异,问:“陛下不是筹划着明日的出门么,怎么又得空过来了?”

“别提了。”谢安双坐到她旁边,不开心地说,“邢温书他父亲和姐姐都大老远赶回来给他过生辰,所以他今早就同孤说要回邢府住两日,孤又怎么可能不放人。”

看他明显不开心的模样,茹念开口逗了一句:“所以陛下这是在心上人那里受挫了,所以来找臣妾聊以慰藉?”

谢安双叹着气应一声:“是啊,深宫寂寞,来找爱妃讨杯茶喝。还是爱妃也不欢迎孤?那孤这个昏君过得可真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