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飞池左看右看,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不由得好奇:“那个小丫头呢?”

“耽误了, 但死不了。”路悯说。

黑袍祭司不会让那小姑娘出事的, 顶多编一个合理的故事和事件唬住小丫头, 然后暗戳戳下套让小姑娘帮他做事。

那祭司的心比他袍子还要黑。

他不多说,众人也识趣儿的没有多问。

迩弥开口道:“那现在,我们开始干活?”

“干什么活?”迟到的路悯不解。

迩弥叹口气:“收拾屋子啊。”

“这有什么收拾的?”路悯看向他们身后的破草屋,“就破一点,还是挺整洁的。”

“咱们住的不是这里。”庞飞池残忍地指了一个方向,“是那。”

路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就沉默了。

那是破草屋的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地方。

屋顶只有一半不说,还在随着风摇摆,腐朽的气息还未走近便扑面而来。

关键是,这小破仓库大概只有十五平米,五个大男人站在一起都嫌拥挤,更别说是躺着睡觉了。

饶是路悯这种能吃得下生肉的人,也不由得抽了口气:“我睡外面。”

“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吗?”瞿绍叹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和郁闷,“这地方夜里特别的冷,还会下酸雨,那雨滴落在皮肤上就会腐蚀烂。”

祭司带着他们回来的三天中,晚上赶路从来都是挑着枝繁叶茂的地方走,那段时间他们腿上难免被蛇虫咬几口,为此还私下抱怨了这位引导者一看就是故意在整他们。

现在知晓了酸雨的存在,才后知后觉恍然,引导者或许真的在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