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得不住的意思。

路悯沉默片刻:“那解梨怎么办?”

解梨是个小姑娘,跟五个大老爷们住在一起自然不合适。

“她睡房梁。”老将军慢吞吞走进屋,用下巴点了点最角落一块半掉下来卡在拐角处的长木头,“我试过了,那小丫头睡上去足够。”

这已经不是简陋了。

这是惨烈。

但眼下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路悯叹口气:“先收拾吧。”

虽然地方很破,还漏雨,但收拾收拾勉强也还能住人。

五个很少干活的男人被迫做起家务,速度算不上快,但至少也在晚饭开始之前做完了。

外面有人喊他们去吃饭,瞿绍终于呼出一口气。

总算是能吃上一次热乎的饭菜了。

可他这口气没松多久,在坐到饭桌前的时候,就窒在了鼻腔中。

“这是……晚饭?”他匪夷所思地看着面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粥,勺子伸下去舀两下,全是不知名的糊状物。

“这里的晚餐都是这样,中午吃剩下的料全都和河水搅拌在一起,填饱肚子明天好干活就行。”时城领着解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五张和碗里的倒霉东西面面相觑的脸。

解梨脸上的神情比一开始沉重不少,进来后一声不吭蹲在角落。

瞿绍凄惨地看着他:“中午的饭会好一点,对吗?”

时城点头:“起码人能吃。”

瞿绍:“那我现在……”

“不想吃可以不吃,没人强迫你,饭菜给他们就好,他们可能吃不饱。”时城指了指他们前面那些埋头扒饭,时不时还侧目看他们一眼的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