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院隼也派你来跟盘星教做交易的事我记下了,就此别过。”
闻言,园田茂诧异道:“什么意思,他不是花开院隼也??”
弥衣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况且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回答。
自称“花开院隼也”的男人脸上血色尽失,弥衣为什么要在那里放摄像机,为什么要让他按血指印,她说的那句“我记下了”又是什么意思,她要干什么?
被毒素侵蚀的头脑不允许他思考下去,很快他就被痛苦吞噬,只能抱紧脑袋哀嚎。
园田茂也享受到了同样的待遇,不过因为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他额外多了一份愤怒。
这个男人只是被派来挡枪的小喽啰,计划成功还好说,万一败露,真正的花开院隼也可以安然无恙地待在幕后,而盘星教却难逃花开院家的报复,绝对会为此付出代价。
园田茂想冲上去逼问,甚至还想揍那个男人两拳,可在药物的作用下只能满地打滚,疼得恨不能马上去死。
弥衣拉上障子走出餐厅,临行前驻足,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
“……”
如果对方没有说出血缘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那种话,她本来不会做得这么绝的。
感受到指腹间的纸张触感,她敛了敛眸,转头扬长而去。
之后男人和园田茂被弥衣雇来的人关进了地下仓库,五花大绑,行动不能,连吃的都没有,只能靠一盆雨积水续命,排泄物沾满衣裤,几天熬下来比坐牢还难受。
与此同时,真正的花开院隼也也有所动作了。
他行走在长廊上,步伐匆忙。
跟在后面的阴阳师还存在侥幸心理:“隼也大人别着急,也许情况还没那么糟糕……”
“蠢材!”他气急败坏地反驳,“七郎的血指印都送到我这儿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暴露,被花开院弥衣控制起来了!”
“只是控制,还没有危险……弥衣小姐那么柔善,送个血指印回来应该只是想吓唬吓唬您,只要您打打感情牌,她就会心软把人给放回来……”
好像很有道理。
信纸上只有血指印和一个“七”字,并没有写什么威胁性的文字,仿佛只是想警告他不要再对她出手了。也许真如这人所说,只要放软态度,弥衣也不会对七郎怎么样。
花开院隼也把希望寄托在侄女的心软上,想着该以什么方式说服对方放人。
然后前方就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
“家主,你怎么……”
二十七代抬手一挥,周围的阴阳师直接把他和他身边的人擒住了。
花开院隼也惊慌道:“这是干什么?!”
“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龙二在一旁凉飕飕地说。
一阵寒意窜上男人的脊背,他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家主,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家族!”他试图为自己开脱,“弥衣的价值观念和我们差太远了,居然说要和妖怪成为同伴,她要是成为了下一任家主,花开院的名声就完了!”
二十七代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惋惜:“所以你就想杀了她?”
“怎么会!我只是帮她找了一个栖身之所,那里的人都是非术师,他们会对她很好的!”
原来弥衣已经把状告到二十七面前了,这哪里像是会放他一马的样子!
但口说无凭,他只需要把原本的目的稍微加工装饰一下,惩罚就不会太重。
于是他开始美化自己,冠冕堂皇说了一大堆,嘴都干了。
二十七代:“说完了?”
“……嗯,家主,事情是弥衣告诉你的吧?她大概误会了,其实我的本意是为她好……”
二十七代给龙二使了个眼色,龙二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块卡:“知道这是什么吗?”
花开院隼也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