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章一的语气正经起来:“boss,你确定吗?要是被贺医生知道......”你会完蛋的。
“章一,我早就没有退路了。”纪沉鱼声音沉沉。
“我懂你......我会去办妥。”
贺言舒回到家,纪沉鱼正挂了一通电话,他的神色凝重,周身有一种寒冷的氛围,和往日大不相同。
下意识回眸的那一瞬,纪沉鱼眼中的狠厉只留存了一秒,看到来人后便迅速消散。他快步走到门边,抱紧了贺言舒。
这个拥抱霸道、蛮横,箍得人直要窒息,贺言舒不明所以,轻拍他的背。
“怎么了沉鱼,我让你久等了吗?不好意思啊,晚上和同事吃饭,没注意时间。”
听到贺言舒温柔的声线,纪沉鱼才从可能会失去他的极端恐惧中回过神来,放松了自己的动作。
“你,你回来就好。”
“吃过饭了吗?”贺言舒侧头看他,摸摸他线条僵硬的脸颊。
“嗯。”纪沉鱼语焉不详,一双灼热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贺言舒俊逸的脸。
这温柔的男人,总是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能让他卸下武装,彻底投降。
贺言舒,即使你要我的命,我真会给的。
呼吸再次急促起来,纪沉鱼低头,急不可耐地侵占贺言舒的唇,似乎怎么也不够。
“贺言舒。贺言舒。”纪沉鱼一遍遍地呢喃,将贺言舒按在进门玄关处的墙上,让他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
贺言舒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墙上指着十点的挂钟,是够晚了,怪不得纪沉鱼急了。
“沉鱼,对不起啊。是我让你担心了,下次我尽量早点回来,好吗。”贺言舒尝试安抚他,钳制的手却越收越紧。
“贺言舒,我身体已经恢复了。”纪沉鱼气息粗重,充满暗示。
之前他想和贺言舒亲热,贺言舒都以‘担心他没恢复’为由拒绝了,现在这么说,意味自明。
“嗯,进屋。”贺言舒感觉自己也耐不住了,低声,靠在纪沉鱼的身上,眸子一片氤氲。
两人纠缠着进了卧室,边接吻边腾出手,抽空解开碍事的衣衫。
纪沉鱼将人压到床上,撑着胳膊打量贺言舒的脸——他们的第一次太过草率,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贺言舒的模样深深地印入脑海中。
“沉鱼......”贺言舒仰头躺着,眸中染上急不可耐的绮色,薄唇微张,透出莹润水泽。
这副模样,和平时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冷医生判若两人,落在纪沉鱼眼里,简直是引人犯罪。
从严格意义来讲,贺言舒并不算美人,他有挺拔的身量、纯男性的体魄,和纪沉鱼差不了多少。
征服占有这样的男人,和这副身躯重叠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刺激至极的事。
更何况这个人,纪沉鱼思慕了多年、妄想了多年。
他很少有这种欲.念旺盛的时候。事实上他并不是那种耽于声色的类型。
比起纯肉.体的愉悦,他更喜欢温馨的氛围,所以尽管他圈子里的朋友私生活混乱,他对这种事的兴趣并不大。
想想那种画面,觉得像牲畜一样原始脏乱,最主要是不知道好玩在哪里。
但贺言舒是个例外,靠近贺言舒,他能感觉自己心里沉睡的那股火苗时常腾起来,按都按不住。
他听过一个成语,色授魂与,他觉得很适合自己对贺言舒的感情。
色授魂与,心悦于侧。彼色来授,我魂往与接。
皮肉给他,灵魂也给他,全部都是他的。
而今天,这种授和予不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贺言舒给了他回应。
贺言舒要他。
纪沉鱼几乎是颤抖着、虔诚地,疾风骤雨般,落下自己细密的吻。
继老板不来公司之后,贺医生接连三天也没来公司了。以前他去医院之余,多多少少也会来看几眼,可这三天一次也没来过。
三天里,纪沉鱼和贺言舒日夜颠倒,像是要把缺失的六年补回来一样。
三天疯狂,贺言舒才知道,自己对纪沉鱼的渴望都多可怕。
他原先还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性恋者,现在他真是没脸提这事儿了。
他喜欢亲密,尤其是和纪沉鱼亲密。
贝齿咬过耳垂的酥麻,舌尖舔舐耳廓的湿润,还有临近释放时被堵在耳朵里放大无数倍的喘叫,都让他战栗不止。
他们是天生契合的。
“沉鱼,你知道吗?你的发顶有两个旋儿。”事后,贺言舒坐在沙发上,摸着纪沉鱼的头发。
手指在发间穿插,像织布的梭子。他的沉鱼很干净,连头发间隙的头皮都是洁净清爽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纪沉鱼把脑袋搁在贺言舒的腿上假寐:“我知道啊,奶奶说,在他们老家,一个旋儿的穷,两个旋儿的坏,三个旋儿的蠢。”
“哦,那你是挺坏的。”贺言舒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小坏蛋。”
“这是封建迷信!”纪沉鱼弹坐起来,双手按向沙发靠背,将贺言舒禁锢在自己怀里,“要按这说法,那全世界的人,不是穷、就是坏,要么就是蠢啰?就没一个好人?”
贺言舒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道:“小坏蛋急眼了。”
“那你就是大坏蛋!坏蛋贺言舒,把我的心还我!”纪沉鱼气急败坏地啃住对方的嘴唇,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卧室、沙发、浴室、阳台、厨房。
贺言舒好笑地想,当初言宴替他买这房子的时候,真的不会想到会作这种用途。
作者有话要说:吾日三省吾身,三天三夜乎,三更半夜乎,脖子以上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