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笑着解释说,这座庄园是家里人送的,送给他的时候,后院的黑色曼陀罗已经有了,他平时没时间过来,便放任了黑色曼陀罗的生长。
“如果你喜欢这里,我可以让人过来把这片曼陀罗清理掉。”魏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可严春玉却敏锐地察觉到他镜片后的眼瞳冷了一瞬。
他定睛再看,对方依旧温润如初。
他怀疑是自己眼花,就没放在心上,只是说这里虽好,但离学校太远,偶尔过来采风住上一晚可以,常住的话,他觉得太冷清。
严春玉说这番话是觉得自己还没到对魏先生的庄园指手画脚的地步。
但他心里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白天有阳光照射,那种让他压抑的感觉比较淡,可夕阳一落山,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了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倍感窒息。
可就在这种压抑窒息的氛围中,用过晚餐的魏先生消失了一会儿,再次出现时,手中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半跪在他面前,温柔地说:“你在我心中就像是百合花,纯洁而美好,我愿意守护你的这份美好,等到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
真挚的表白和浓厚的感情驱散了严春玉心中的不安和怀疑。
他沉醉在对方释放的深情当中,感动得一塌糊涂。
因着这番小波折,严春玉越发地依赖着魏先生,二人本就浓厚的感情也愈发的如胶似漆。
这种状态,持续到年底。
春节将至,在国外留学的戚旸回来了。
彼时严春玉正倚在厨房的门框边,看着腰系围裙的魏先生在包饺子。
男人宽肩窄腰,翘臀圆润。
当真是男色惑人,勾得他心中蠢蠢欲动。
可他却又烦恼于魏先生对他的承诺,就在举棋不定时,他接到了戚旸的电话。
他跟戚旸当初闹得不欢而散,已经有半年没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