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口甚至有疼痛隐隐溢出。
流离下了山去。
刚出了梅花林,快走到村口时,看见有两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带着一个气息奄奄的年轻男子瘫在地上求救。
她走过去细看,发现两个老人却并不是真的老,顶多也就三十七八而已,只是这么多年风餐露宿,朝不保夕,活活被穷苦熬得憔悴。
她离开生身父母的那年还只不到五岁,可却十分清晰地记得打算抛弃自己换几顿温饱的亲生爹娘的模样,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模样变了许多,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当即转了身打算离去。那老妇朝她喊道:“姑娘,行行好,给我们几文钱,让我们去抓副药吧,我这儿子再不救就要死了啊!”
说着说着悲声哭了起来,道:“我们只这一条血脉啊!”
流离从袖中掏出所有碎银,过去放在他们身边。
离开时,听见老妇在后头连连道谢。
法通入赘时家以后,跟时父时母相处得倒是平和。他人又能干,肯出力气,地里的活儿原是两天才能干完,可他一天就做完了,哄得时父时母十分开心。
时柳儿像是已经认命了,与法通如普通夫妻般生活。只是脸上的气色总是不太好,白惨惨的,不见一丝血气。
成亲后一月,时柳儿传出有孕的消息。时父时母开心得不行,晚上置办了酒席好好庆祝了一顿。
等喝得醉了,时李氏言语间开始不怎么忌惮起来,嘱咐时柳儿和法通,说头三个月万万不可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