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没再说什么。在傅征心里,谈澈只是无数桩消失了当事人名字的案件中的一个。当时光流转,面目也变得模糊。
凡人生魂不可在客栈里沉睡太久。流离无计可施,次日准备了一桌菜请傅征来吃,又叫醒客房中的谈澈,说道:“你去跟他道个别吧,我把你面目隐去,他看得到你,却不会知道你是谁。今日过后,你跟他就再无相见之期了。”
楼下,傅征双眼放光地看着一桌子美酒美食。流离那丫头倒是守诺,搅了他一道水煮鱼,今天赔给他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席。
傅征吃得开心,只是美酒美食在手,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未免有些寂寞。
正这样想着,旁侧就走来一位面目十分清秀的年轻男子。
“你好。”谈澈对他笑:“我也没有钱了,能赏个光讨你杯酒喝吗?”
傅征瞧着他有些眼熟,只是记不清是谁了。闻言十分爽快地一笑,把旁侧的椅子拉了出来:“请坐,请坐。”
谈澈也对着他笑。两个人把酒言欢起来。傅征问他:“我看你还很年轻呢,今年多少岁了?”
谈澈就说:“二十四了。”
“那你可小我五岁呢。”傅征面上十分惋惜的样子:“这么年轻,你是怎么死的?”
谈澈略想了会儿,说道:“不小心出了车祸。”
“可惜了,”傅征给他倒了杯酒:“不过我的死法更是可惜,你肯定想都想不到。我是被自己老婆和小三活活气死的,你说可不可笑!”
谈澈面上滚过一丝痛色,半晌道:“你是怎么跟妻子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