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叹了口气,仰头似陷入沉思:“她来我律师所应聘,做了个端茶倒水的小秘书。我瞧着她漂亮,人又憨傻得可爱,一来二去就跟她好了。
谁知道其实真正憨傻的那个是我才对,这么些年被她团团玩在手心里,挣的那点子钱全给她和小三做嫁衣裳了。”
提到此事傅征就肉疼得紧,仰脖灌了一大杯酒。正是苦闷,耳边听得谈澈说道:“我瞧着你长得有些眼熟,像是一位姓傅的律师。”
傅征呵呵笑起来:“没错,就是我。没想到我都这么有名了,随便来个人都认识我?”
谈澈说道:“傅律师不知道,我大学里有个朋友不小心牵扯进了一桩命案,眼见就要被冤枉成凶手,还是傅律师你帮忙查清了案子,还他清白。你是他再生父母,他心里一直都感激你。”
“是吗?”傅征兴趣上来,往他那边靠了靠:“你朋友叫什么?是哪件案子啊?跟我说说,没准我还记得呢。”
谈澈只是释怀地一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提了。”
倒了一杯酒端起来,伸向傅征:“我替我朋友谢谢你。”
傅征也端起酒杯,往他杯口上一碰:“不值一提。”
客栈外起了夜风,送来一阵一阵彼岸花的香气。鬼客一个一个走掉,最后只剩了谈澈和傅征两个人。
流离收拾掉残羹冷炙,投了块抹布过去擦桌子。
直到天将明,卯时将至时,傅征终于头一歪,醉倒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