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欢想他那日对傅渊的态度, 并不似愿意提起,便没透露昨晚的事,只摇头说自己昨晚做了个噩梦, 因此才没睡好。
傅如赏在一旁坐下,倒了杯茶:“这噩梦比我还可怕?”
盈欢听出了他的调侃,有些窘迫,解释:“我没有……很怕你。”
傅如赏转过头去看别处, 只余半边侧脸:“那便好。”
盈欢叹了声:“从前是挺怕的, 现在么,真的还好。”她忽然倾身探头, 跳入傅如赏视线,凑到他跟前,盯着他眼睛,证明自己真没有。
再说了,她那是怕吗?她只是觉得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嘛。
傅如赏接住她的视线,垂眸,而后倾身一步,碰触到她娇润丹唇。
盈欢下意识往回缩了一步,傅如赏正欲说:“你不怕我,你为何要躲?”
才发出一个音,剩下的话便被掐了回去。
盈欢又忽然往前,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一碰。傅如赏还未反应过来,她自己先羞赧起来,回身后从凳上起来,便往外间去。
傅如赏皱眉,看着她背影,有些诧异。怎么只过了一夜,她转变如此大?
他下意识想到是否自己昨晚喝醉后做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醉酒的反应,很稳,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傅如赏也缓缓行至外间,见她又回了榻上坐下,一旁还搁着她昨晚画的画。盈欢书画也都写了些,不过自然比不过傅如赏。
他瞥了眼,一点不委婉:“教你的师傅大抵要羞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