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赏只是叹息,见他没有下文, 盈欢正欲从他怀中退出来, 便又被他宽大手掌按回怀中。
盈欢只好又在他怀中待了会儿,听着他的呼吸声。
“怎么了嘛?”她试探着开口,背上傅如赏的手心扣着她的蝴蝶骨, 十分用力。
傅如赏还是没答, 盈欢腹诽,这人真是, 先前说话直来直去的, 这会儿又支支吾吾不肯讲了。
好一会儿,才听见傅如赏道:“日后想哭就哭吧。”
他也明白, 她并不如看上去那样的阳光,她也有自己的不安与惶恐。
从这话中,她听出了隐约的疼惜与后悔。
盈欢更懵了,“可是在这儿哭, 很丢人啦。”这可是拱辰司诶,怎么看都不合适吧。
她从傅如赏怀中起身,揩去睫毛上剩余的眼泪, 不再与他纠结这个问题。“你还未下值,你让青采送我回去吧。”
她也不想耽误他的正事儿,手上只是进了些沙子,清理好后包扎一圈, 不如腿上疼痛, 但有些碍事。她两只手都伤了,起身的时刻想撑旁边的的案台, 都只能以手肘相撑。
眼眶还有些红,盈欢踉跄了下,看向门口。还未如何,被傅如赏拦腰抱起。
他用脚将门踹开,竟就这样抱着她走出来。
“我送你回去。”
拱辰司上下统共几千号人,这会儿在的也有几百号人,只见这位傅大人杀气腾腾地抱着自家夫人出来,一时间想象纷纷。只是再多想象也只在心里,众人愣了片刻,便又各自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盈欢默默转过头,将自己的头埋进傅如赏怀里。
她出来时乘的马车已经坏了,傅如赏放她在自己乘的马车上后,跟着跨上马车,吩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