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了药膏后,还未来得及穿鞋袜,便被他抱起来。方才下裙垂落将脚遮住,这会儿就有些无所适从,白皙小巧的脚搭在一旁的软垫上,有种青天|白|日未穿好衣服出门的羞耻感。
偏偏傅如赏还直愣愣地盯着看,她有些不自在,拉了拉下裙裙角,试图遮住自己的足。
傅如赏见她动作,抬眸道:“遮什么,挺好看的。”
盈欢脸上红晕忽地就起了,因有些局促,脚趾便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她微垂着下巴,掩嘴咳了声,尽力地想让这事儿在沉默中过去。
余光一瞥,却见他喉结滚了滚。
盈欢脸更红了,他在想什么啊?
一路无言回到府邸,傅如赏横抱她下车,另一只手还拎着她鞋子,实在不像话。在府里倒还好,盈欢咳嗽了声,不去在意他们的眼神。
傅如赏抱她到房门口,还未跨过门槛,她便交代道:“好了,你把我放在榻上就好……”
傅如赏在她话语声里跨过大门,反身将门踹上,砰地一声,将人吓一个激灵。
盈欢抬眼看向他,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将她的绣鞋扔在地上,转过身便将她放在矮榻上,随后欺身而来。
盈欢眨着眼,有些慌张:“……干嘛?”
傅如赏吞咽,瘦削的喉结上下滚动,逼近她面前,破天荒地勾了勾唇:“马车上不是就看出来了吗?”
盈欢别过脸,迟疑道:“看出什么?”
“看出我在想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已经想闭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