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盈欢来,梳着妇人发髻,穿着行事都更稳重。傅渊看在眼里,一瞬仿佛觉得这个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真长大了。
一时间,又是欣慰,又有些愧疚。
傅渊心里总觉得,傅如赏与盈欢而言不是良配。
“盈欢,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待你好吗?倘若不好,这婚事……”
“爹爹,他待我很好的。”盈欢打断他的话,从胸中吐出口气。何止是好,他都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了。
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此吗?
想必是没有了。
盈欢抬眸,打量这久别的国公府,一切还同从前一样,只是莫名多了些陌生。反倒是那儿,她住得更熟。
傅渊招呼她,问她要不要回从前的房间看看。盈欢嗯了声,以前的房间没什么变化,昨夜傅渊命人打扫过。她指尖碰触过那张梨花木梳妆台,碰触过那面铜镜,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那时候她还老喜欢和苏眉撒娇,也时常在府里撒欢,还有更小一些的时候,老喜欢巴巴去找傅如赏玩,贴他一张冷脸。
盈欢忽然鼻酸,两代人的恩怨,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每个人都是受害者,谁也过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