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对视,半晌,终是道:“想。”

薛无问松开捏着她下颌的手,转而抵上她的后脑,低头咬住她的唇,吻得有些狠。

卫媗闭上眼,由着他疯狂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呼吸逐渐急促时,她听见他在耳旁低声道:“你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不给过?你问我敢不敢,我自然是敢。卫媗,你要我娶你,我就娶你。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同你一起到阴间,去做对鬼夫妻。”

卫媗眼眶一热,忽觉喉头有些哽。

他说出这样一句话,代表的是,他将她卫媗放在了他的责任以及定国公府数百年的传承前面。

可她何德何能呢?她对他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好。

住在如意园时,她便时常见到阿黎拿着针线,将自己的手指头都快戳烂了,就为了给阿珏缝个荷包。

可她从没给薛无问缝过一件衣裳,没打过一个络子,甚至连一顿饭都不曾给他做过,她对他的付出是当真少得可怜。

反倒是他,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地哄她开怀。如今明知她要他做什么,会有怎样的代价,也甘之如饴。

只因她想,他便应了。

即便她要他做的事,极有可能会让整个薛家重蹈当初卫家的覆辙。

眼泪就这般猝不及防跑了出来,薛无问在她嘴角尝到苦涩的泪水,不由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

就见这命根子似的姑娘,泪珠子一滴接一滴的,从纤长的下眼睫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

薛无问抬手擦她的脸,又好笑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