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今夜不是要宿在偏房的么?在书房备这么多炭盆做甚?

书房靠西的墙上便有一扇门,直通偏屋,姜黎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往那门走,道:“你今夜可还要再看会书?要不然,我先去偏屋等你?”

话音儿刚坠地,人就已经被抱起来,轻轻一旋,便坐上了临窗的暖塌里。

确切地说,是霍珏坐在榻上,她坐在霍珏的膝头上。

霍珏抬手,轻轻拔下她挽发的木簪,那一头柔顺的乌发就这般散落下来。

“阿黎,”他轻声唤她,修长的指穿过她的发,漆黑的眸子暗潮汹涌,“偏屋那头的床榻又窄又薄,还不如书房里的暖塌结实。不若在这里?”

姜黎面颊登时红透了。

电光火石间,就想明白了为何书房里摆着这么多个炭盆。

这,这人,早就谋划好了的。

什么先来书房寻他,什么偏屋的床榻不结实,又窄又薄,都是借口!

“霍珏,你——”

原还想说他两句的,可他的唇一落下来,姜黎就说不出话了。闭上眼,手勾住他脖颈,细白的圆润润的脚趾头不由自主地蜷起,像只小乳猫一样哼唧了声。

小乳猫初时还能有力气哼哼唧唧,后来就像霜打的花一样蔫巴巴的了,连爪子都提不起来。

屋外的夜色渐浓,姜黎下巴抵着霍珏的肩,长睫湿润地垂着,整个人差点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呼吸顺了,霍珏湿热的唇又挨了过来,姜黎忙道:“霍珏,已,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