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乔承谨掂量一番手中的圣旨,冷笑一声将其随意的扔在一旁。

“去吗?”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去无回了,虽说他不擅政治,但乔承谨对这里面的门道还是一清二楚的。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多了自然懂得一些。

应宸晃晃手中的茶杯,平静道:“随你,只要他不是当场要你的命,那我保你必定无事。”

乔承谨嗯了一声,低下头若有所思。

御书房内,乔承谨跪在地上,应斌宵坐在龙椅上,付霖及元公公分别站于他的两侧,护卫着他的安全。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乔承谨低垂着头,目光停留在地板上,因久久未能听到应斌宵的平身,无聊的开始观察地上的花纹。

应斌宵手拿一只御笔,如平常一般批阅着奏折,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剩下他翻阅纸张的声音。不知何时,屋内点燃了一枝香。

香灰掉落在香炉内,逐渐见底,乔承谨依旧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低着头的脸上是布满了严肃,心里隐隐的确定了这次恐怕就是鸿门宴。

上方传来搁置笔墨的声音,乔承谨收敛自己眼中不妥的神色,恢复最初的平静,等待应斌宵的下一步动作。

应斌宵看了乔承谨片刻,发出一声轻笑,意味深长的道:“爱卿请起。”

“都怪朕,这一看奏折就不知道时辰了。”应斌宵起身整理整理衣袖,缓步走到乔承谨的跟前,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并未有想要让人起来的意思。

乔承谨一时拿不住他的意思,也就跪着没有动作,付霖看着他们的动静,不动声色的看了御书房内某个方位一眼。

隐藏在某个暗处的人身形渐渐淡去,另一人默不作声的顶替了他的位置,几人之间的动作没有被除他们之外的一人发现。

脸上带着微笑,应斌宵慢慢的不停踱步在乔承谨跟前,走了几回合,又停在他跟前:“爱卿可是对朕有何不满?”

乔承谨内心一紧,暗道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