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圣上,并未。”短短几息之间,乔承谨脑海中闪过多种肯定,最后选择了最简短的一种回答,多说多错,还是少言为妙。

“是吗?”

应斌宵微微弯腰将人扶起,将人安置在客位上,随后这才回到御案前。

“那爱卿为何违抗圣旨?”应斌宵平静的语气下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涛汹涌。

乔承谨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石板上只觉生疼,可乔承谨这时却不敢做出稍许夸张动作,心中暗自叫苦。他就知道不会有好事,现在只希望自己好友准备周全了。

“草民不敢。”

干瘪瘪的话说出口,这时乔承谨也不该怎么回答,若是对方对你不满,怎么都能从你的言行中挑出百般错误。现在乔承谨面对的便是此般险境,而想要挑他错的更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帝王。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你不敢?”应斌宵冷笑一声,对乔承谨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你有什么不敢的。”

“朕一而再再而三的传召才能见你一面,爱卿好大的面子!”自从掌权开始,还从未有人敢如此直接的拒绝自己,反了!真是反了!都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了!

真以为他不知道京城怎么说他的吗?凭什么?三年前摄政王活着大家眼中就只能看到他的存在。他死了,死了三年了,死的一把骨头都不剩,可为何三年后他还能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他。

依旧是将他们两人放在一块做对比,三年前他比不过摄政王,三年后在他们口中依旧比不过。

朕才是天子,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这子民是朕的子民,你们为什么要为一个他的手下败将说话,为何提前对方就是一阵夸奖,提起朕就是一阵贬低。

朕不服!

如今京城最有名望的便是三人,另两人一人是京城首富,联系着京城经济枢纽,他不能轻易拿人开刀。另一人则早已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应斌宵内心冷哼一声,没想到啊,军师?恐怕不止吧……真是好本事,他早知对方不简单,与那人如此相像之人岂会是什么简单之人,不过能将他蒙骗至此,也是世间少有了,是个劲敌。好在他从一开始便未曾放松对他的警惕。

墨晨,严郸父子,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严郸父子俩是否知晓,是否被利用……这便无关紧要了。正好将他们一起除掉,了结一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