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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看上去就是个富贵闲人,他摸了摸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想。

前日他遇到谢必安,两个人一同踏青,说了一会儿子话,都觉得对方也许值得深交。谢必安见他衣衫单薄,便借了他一件外衣,只说到时候有空还了就行。

“初春尚且寒凉,马上就要科考了,还是穿得厚实些好。”谢必安笑眯眯地给范无咎披上,动作轻巧,却不容拒绝,“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但衣料却是顶好的,里面的棉布夹层更是厚实。

这衣服一定要还给谢必安,范无咎想,但是他却也不太敢贸然去隔壁客栈找人。

富家子弟和穷书生,纵然有莫逆之交的说法,在旁人眼里却也不合适。而且范无咎自上次的交流后就清楚地认识到,谢必安必定能够中举。自己与他也许是云泥之别。

罢了,他想,科考完后考生们都会参加鹿鸣宴,到时候找了人代为转交就行了。

再说谢必安这一头,他原本就对范无咎感到好奇,不单单是因为他的谈吐见解,更因为他从范无咎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他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环境才让范无救成长成了现在这种模样,明明出身贫寒,在面对旁人的讥讽时却从容,没有经历过太多,却有了一份格外的远见。

这也是他为什么当初决定与范无咎相交的原因。

他想要了解更多。

至于那件衣物,不过是因为当初见范无咎打寒颤。再想到科考时,两个人都得独自在寒冷的房间内熬上三天三夜,他有钱打点,但范无咎没那个能力。加上他也必定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接济,所以只能寻了个借口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