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贺应浓往床的另一边偏了一下头。

还不睡。

是白天的事,被吓着了吗?

他不是有意的。

这时候也不好问是不是睡不着之类, 思绪不可避免的回溯,直到不知过了多久, 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胳膊上像往常一样抵过来一个脑袋。

贺应浓猛然回神。

身体僵.硬。

那种不知何时升腾起的热气如遇冰流,瞬间冷却。

他怎么会......

这个年纪, 就是最禁.欲的男人, 也会在身体激.素的驱使下有冲动,贺应浓也不例外,尤其是感官被绝对的......刺激。

但这种刺激在身边人毫无防备的依赖和坚定的维护下, 被强硬的压了下去。

不管是对谁, 都不能是对钟声晚。

贺应浓心里清楚, 对钟声晚,虽然这小呆子叫他哥,但他一直将他当做更小一些的,也许是矮一辈分的孩子照顾。

定位早就在那里。

他生出几分懊恼和羞惭,勒令自己清除了脑海中的记忆。

第二天,贺家众人去墓地祭拜贺老爷子。

作为贺应浓法律意义上的伴侣,钟声晚随行在侧,陪同贺应浓给贺老爷子上了香,还郑重其事的允诺:“爷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浓哥。”

照顾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才可以。

这句话他说的真心实意。

贺应浓捋了捋钟声晚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