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算是和狼过不去了吗?!”
符行衣狞笑道:“老天爷,麻烦你下次再让我身陷绝境的时候,赏我一个能帮得上忙的搭档好不好!”
先是李绍煜,再是聂铮,如今又是何守义。
仨大老爷们关键时刻没一个指望得上,全都掉链子。别说救她了,能好好活着,不给她拖后腿就是谢天谢地!
何守义满脸写着尴尬,无比窘迫地灌酒,留下最后一口递过去。
符行衣嘴角抽了抽,道:“别激动,你我不至于死在这里,最后一口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何守义定神打量面前的狼群,叹道:“你做梦还没醒?那么多狼,除非老天显灵,否则怎么可能逃出去?”
符行衣从怀中摸出一块精致的手帕,露出沾染血迹的部分,在狼群即将蜂拥而上时,轻轻地挥了一下。
如同奇迹的现象出现了。
群狼无一例外地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互相对视,犹豫不前。
方才还四溢逼人的杀气,顷刻间荡然无存。
贺兰图双目微睁:“为何……”
符行衣半蹲下.身,向狼群伸出掌心。
“来。”
为首的头狼缓缓靠近,湿漉漉的鼻子耸动着,凑近手帕轻嗅,又把她从头到脚闻了一遍,脸上竟出现像人一样的表情:疑惑和纠结。
似乎想杀,又碍于什么才不杀。
符行衣面上装得淡定,实则浑身僵直不敢动,心头狂跳。
狼头凑过来的时候,她险些当场去见阎王。
——爹,娘,鸢儿这便来陪你们。
不可否认,这次计划中她有赌的成分在,不成功便成仁。
幸而她赌对了:帕上沾着聂铮的血。
众多雪狼陆陆续续地离开山顶,不再管这里的破事。
何守义手里的酒壶都吓掉了,不可置信地道:“见鬼了?”
符行衣趁机一鞭甩向贺兰图。
贺兰图勉强躲过,抓住她的鞭尾,稍一用力便将她拽了过去。
符行衣敏捷有余,力量不足,被他这么一拽,根本站不住,险些摔个狗啃泥。
好不容易保持平衡,下一刻就被扼紧脖颈提了起来,手中的长鞭也被夺走。
何守义不顾肩伤要去救她,却眨眼便被贺兰图抽中好几鞭。
符行衣一边挣扎一边怒道:“别打脸啊!”
这色坯能心甘情愿跟何守义做朋友,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长得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过也仅限于欣赏美貌了。
且不说她如今满心只有聂铮一人,聂铮同样也挂念着她,没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她自然看不上其他男子。
即便夫妻当真一别两宽,各自再找心悦之人,但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符行衣都不会对何守义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虽然何守义心地善良,是个好人,但架不住他家道中落之前的私生活太混乱了。
既是青楼常客,又爱翻墙私会有夫之妇,兼有挚爱白月光深埋心底,还年纪一大把……若不是怕招他郁闷,符行衣早就喊“大叔”了。
以男子身份和他交友倒没什么,但是若以女子的目光看他……
符行衣的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所以就不像跟石淮山在一起时真诚坦率,总是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相当客气。
是以,符行衣脱口而出之后便觉得不妥,连忙转移话题:“贺兰图,你的敌人是我!”
然后灵机一动,将最拿手的断子绝孙脚故技重施。
贺兰图何曾见过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不得已脸色铁青地松开手。
符行衣并未慌忙逃窜,而是抓住了贺兰图的手臂,趁他中了迷.药之后实力大减,猛然转身,后背紧贴男人的前胸。
一咬牙一跺脚,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他过肩摔到身前,他夺走的长鞭亦脱手而出。
袖管中滑出一把匕首,符行衣稳稳当当地握住铁柄,狠狠地刺向贺兰图。
贺兰图就地翻转半身躲避,却正中她下怀。
脚尖挑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长鞭,丢掉匕首的同时,符行衣用一只脚踩着贺兰图的后背,左手捞起长鞭,用力地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