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还要了几瓶上好的白酒,想着借机会和沈逸矜喝个痛快,可沈逸矜挡住酒杯说:“我在外面要保持清冷的形象,不喝酒的。”
这话把祁渊说笑了:“那好,以后我们关上门自己喝。”
沈逸矜本来是半开玩笑半推却的话,可没想到男人的一句话又把话风带偏了。
沈逸矜不再吭声,支肘撑在自己脸颊边上,把脸别到另一侧,有意和祁渊拉开距离,却又不知自己那手指绕着碎发的小动作有多勾人。
祁渊眸色沉沉地瞥她一眼,喉结一滚,移开了目光。
大龙虾上桌的时候,陈嘉远朝沈逸矜笑道:“沈逸矜,你的大钳子。”
沈逸矜抿着唇笑了下。
祁渊皱了下眉,用余光两边扫了扫,左右两人认识了很多年,很多话都是建立在他们熟识的基础上的,而他虽然座位离沈逸矜更近,却只是知道了她喜欢吃海鲜,别的了解得太少了。
他侧过头,问沈逸矜:“喜欢吃龙虾钳?”
说着,转头朝服务员要了个工具钳,送上来时,沈逸矜抢在祁渊之前伸出手:“我来吧。”脸上带着小雀跃。
沈逸矜说:“小时候,我被龙虾夹到过手指头,流了很多血,还去医院打了破伤风针。那之后,我就怕龙虾,怕螃蟹,所有带钳子的我都怕。后来我妈妈告诉我,怕是没有用的,只会让我变成一个胆小鬼。想不怕它,就只有去战胜它,把自己变得比它更强大。”
说到这,沈逸矜笑了下,“这话现在说起来,就是哄小孩子的,但那时候对我非常有用,而我也真的克服了这方面的害怕,还喜欢上了对付这种大钳子。”
沈逸矜边说边手握工具钳使了下力,夹碎了龙虾的钳子,扒出肉来,脸上有着孩子般的胜利。
祁渊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种东西被勾动,他说:“妈妈真好。”
他想起老太太和他说过,沈逸矜看着柔弱,骨子里却有种坚韧,还说如果她父母健在,他恐怕娶不上她。
他当时很负气地说自己高攀了,现在想来,是真的高攀。
沈逸矜的父母只陪伴了沈逸矜七年,却教会了她很多内在的东西,而相比他的父母,教给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