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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用说了,从来没管过他,至今都还与他不对付,而他的母亲则是让他学会仇恨,学会拜金,学会弄权……

祁渊思绪不经意飘走,没注意沈逸矜睨了他一眼。

是他那声“妈妈”叫得太亲切了。

吃过饭,沈逸矜主动选择了祁渊的劳斯莱斯,要他送她回家。

祁渊眉梢如雀尾般挑起,亲自拉开了后车门,一只胳膊绅士地挡在门顶上,看着沈逸矜安稳落了座才轻轻关上车门。

他也才发现,自己为沈逸矜做得实在太少,至今他这才第一次给她开车门,以往不是她自己上车就是刘司机给她开。

汽车开出去之后,祁渊开了星空顶,又拿了按摩椅的遥控器给沈逸矜。

沈逸矜摇了摇头,没接。

祁渊又从扶手箱里找了盒薄荷糖,递给她。

沈逸矜看着他,有一刻觉得他真的变了。

祁渊以前总是敛着神情,看人的眼神带着距离感,威迫又阴戾,现在的他给人更多的是亲近感,还很会笑,挑眉笑,勾唇笑,深邃眼眸发了光似的笑。

尤其他偏侧脸,深褐色瞳仁斜斜偏过一边,眉角轻轻一挑,带着些许轻佻,像是完全诠释了“魅”和“惑”的涵义,最是人招架不住的。

沈逸矜恍了下神,接过薄荷糖,倒了两粒。

她低下头,想着自己要说的话,迟疑了两秒后,才开了口:“祁渊,你不需要对我特别好。”

祁渊懒散散地笑了下,往椅背上一靠,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中控台上,抬头看了会星空顶,才转过头说:“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这?”

沈逸矜见他不当回事,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似的,只好正了正脸色:“我是认真的,就普通朋友之间不需要特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