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有点烦躁了:“不还,要还你自己去还。”
沈逸矜点头:“那行,你拿来给我。”
她想到那个老太太,慈爱,慷慨,第一次见面就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而自己却还拿去典当行弄出那么大的一个笑话。
如果和祁渊没分手也就算了,既然分了手,还是应该还回去,给老太太一个交代。
祁渊有时候就觉得她拎得太清,与人的分界线划得太清楚,一个人有原则是好,但这个原则将他排斥在外面,就不好了。
他说:“不拿,想要你就去找我。”
沈逸矜蹙了下眉,一脸看不懂地看他:“我这不是找你了吗?”
祁渊摇头:“不是,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你要的话,就得去找我才算。”
沈逸矜:“……什么歪歪理?”
祁渊被她的“歪歪理”说笑,终于觉得自己掰回一局了,眉宇里松了松,靠在椅背上,无赖的语气:“对,我就是歪歪理。”
沈逸矜瞟他一眼,站起身,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说:“你快点回去吧,太晚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祁渊不听,拿过一只螃蟹,开始剥壳,将无赖继续发挥下去:“螃蟹没吃完,等吃完了我再走。”
沈逸矜伸手抢过那只螃蟹,连着盘子一起抱进怀里,说:“我吃不下了,还剩四只诶,这些我留着明天一个人吃,没你的了。”
她抱着盘子的样子像护着宝贝一样,看得祁渊笑了。
他想起冯美玲曾经告诉过他,沈逸矜小时候在苏家受欺负时常常被关在房里,不给她吃饭,饿得她面黄肌瘦,身体精神双重折磨。
祁渊站起身,伸长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以后我带你吃遍全世界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