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汀偏过头,轻轻地咳嗽了声,从嗓子里飘出很轻的一句:“……老公。”
邵逾青果然眼神变了变,冷峻的气质稍微松懈了些,放开了梁汀的手腕。梁汀还没来得及揉一揉自己发疼的手腕,下一秒下巴便被掐住,被迫承受一个激烈而疯狂的吻。
也只有一个吻。
在滚到沙发里的时候,邵逾青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好像是公司出了点事,需要他赶回去一趟。梁汀胳膊从沙发边沿垂落,一声叹息后翻了个身,搂住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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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逾青回来的时候,梁汀还在沙发里睡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是传闻中最没安全感的姿势。
他无声地叹气,俯身,手绕过她后背和膝窝,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送回卧室的床上。
他这一动,梁汀便醒了。
卧室的灯没来得及开,窗帘半合着,放进半明半暗的光影。邵逾青半弓着腰,手还扶着梁汀的后背,梁汀睁开眼,和他对视良久。
眼神在这种光影里沾染潋滟,梁汀垂下眼,往后翻滚,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薄被里。邵逾青没有起身,就着这个姿势半坐在地毯上。
梁汀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邵逾青。”
“嗯。”他应了声,直觉她还要说点别的什么,故而沉稳等着。
梁汀:“下雪天看起来很浪漫,对吗?”
她在夏天突然提起冬天的雪。
邵逾青仍旧嗯了声,但他记得,梁汀一到下雪天就心情不好。
“我小时候也这么觉得。”梁汀从被子里探出一双大眼睛,“但是我妈不让我出去玩,和别的家长一样,她的说辞是会着凉,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