枥越铮面无表情掰他的手指。
俞雁今语重心长的声音又是一变,惨兮兮的抱着被子哀求:“枥老师,我承认我怕老鼠行了吧。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被老鼠咬过,我对它有心理阴影。我一个人待着真的睡不着,躺在那里就觉得老鼠要来咬我。”
“你看。”
俞雁今指着自己眼睛,拼命挤出来两滴眼泪:“我真的努力想睡着了,但好几个小时都没睡着,眼睛还红了,你就让我睡一晚,就一晚!看在队友的份儿上,同事拍戏的面子上,让我进去吧。”
声音软乎乎的拖长,那双眼可怜兮兮委屈巴巴,枥越铮想让自己冷漠的拒绝,但事实就是他松开了握在门把上的手。
俞雁今松了口气,生怕枥越铮返回,侧身急忙挤进他房间,就看到光线暗淡的卧室。
正有点不适,身后传来啪嗒声。灯打开,同时门也关上。
俞雁今抱着被子莫名一抖,打量四周。
房间和他那边一样大,但比起他来了几天,就各种东西乱放,零食好多,枥越铮的卧室堪称强迫症和洁癖。
行李整齐放着,衣柜里放着几件衣服,床头柜上放着剧本和常看的书,手机甚至都没放在床头,而是放在旁边的书桌上。
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他熟悉的疏冷、简洁,俞雁今默默撇嘴,还是一如既往没爱。
再落在那张一米五宽的床上,俞雁今眨眨眼,看向穿着家居服,仍显得肩宽腿长的枥越铮。
他极其有自知之明道:“我睡地上就好。”
本来是想来个以退为进,哪知枥越铮看也不看他,翻身上床关灯。
俞雁今抱着被子等了两秒,确认他真的让自己睡地上后,郁闷把被子铺好躺上去。
翻过来、翻过去,看着陌生的卧室,没到两分钟他长腿悄悄踢了踢旁边的床:“枥老师,你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