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接连颤了几下,她掀开如千斤重的眼帘,眼中雾蒙蒙的过了好一会才清晰。
靳长泠一直注视着她,见她终于醒来,抿的直直的唇瓣松了松。
他伸手撩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挽挽,还疼吗?”他低眉温声问着。
他似乎是还担心她疼,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的不行,生怕惊了她。
挽桃白的接近透明的脸颊,缓缓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对他微微摇了摇头:“殿下,挽挽不疼。”
靳长泠眸子暗了暗,见她轻轻蹙起的眉尖,唇瓣一张,“小骗子……”
他忽然起身,似乎要走。
小姑娘有些茫然,不明白他怎么了,素白的小手却情不自禁伸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侧身回过头,眉眼一挑,似乎在问她怎么了?
她有些不安的松了手,声音里有些自责,“殿下,你生气了吗?”
她也不想欺骗他,可是,这点疼痛和昏迷前的疼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她自小便是如此,她早已习惯了。
挽桃唇角的弧度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
靳长泠挑着眉,实在是见不得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脚下的步子一转,又来到她面前。
他弯下腰,温声细语的对她说:“我怎么会生挽挽的气,乖,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润润喉。”
原来是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