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人声,只闻鸟转莺啼。

唯有花荫尽头的一间小屋里,隔着小窗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人影。

房间里,李奉君手中捏着一条白丝编织坠着白玉的宫绦,放在桌上:“这条腰带,是小暴君让属下送来给殿下的。”

温霁云看了一眼桌上的宫绦,没有去碰,也没有说话。

“昨晚上他不肯睡觉,去珍宝库里翻遍了,才找出一条全白的来。”李奉君说道,“他说殿下的腰带太松,万一又自己松掉了,会坏了他的名声。”

温霁云:“……”

“太子殿下隐忍过人,令属下敬佩。这小暴君对殿下怀龌龊之心,殿下还能如昨夜那般待他,这一招实在高妙。”李奉君说道,“小暴君虽然嘴硬得很,但看得出来,他对殿下的心意已经越来越松动。”

“似这等感情用事的好色之徒,久后必将引火自焚,实非殿下对手。”

听到李奉君这般说话,温霁云心中莫名不悦,正声道:“不得胡言。”

“外面近况如何?”

“是。”李奉君说道,“听闻袁翊州在江南翻江倒海,差点抓住了福王,多亏得一名侍卫假扮福王,福王得以躲过一劫。目前虽折损少许人马,并未伤及元气。”

“未可大意。”温霁云道,“袁翊州此人,狼视鹰顾,勇猛不失狡诈,燕国能有今日,多赖此人之力。若在南方湮留日久,必为大患。需设计使他回京,孤自有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