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剧组从导演到演员还有数十名工作人员喝得畅快淋漓。兰伯特眼神清明, 却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靠向俞九如,意外的是竟未被躲开。
“莫玉。”
兰伯特低声回道:“嗯?”
俞九如:“名字很好听。”
肌肤相亲的兴奋与对莫玉这位该死之人的嫉妒撕扯着兰伯特。他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俞九如, 褪去制服后的他不再是南屿监狱的典狱长路德华,却依旧让现实中的兰伯特梦寐不忘。
片里片外,相似得讽刺。
俞九如:“喜欢这个名字吗?”
兰伯特笑容不及眼底, “只是个名字而已, 还谈不上喜不喜欢。”
俞九如拿起分酒器,将他见底的酒杯重新倒满, 酒面与杯壁持平。
兰伯特接过酒杯,就听俞九如声音平淡地继续道:“那兰伯特呢?”
“……”
话音落下, 酒杯微微晃动。沁凉的酒液波浪般荡起涟漪,透明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打湿了干净的袖口。
兰伯特仰头一饮而尽,由着辛辣的酒香在唇舌间炸裂, 以他的方式为即将到来的离别饯行。本该让人飘飘然的酒精却如冷水般浇得他越发清醒。
“你知道了。”
俞九如站起身, “走吧。”
宴席上,朝夕相处三个月的剧组工作人员们笑容可掬, 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兰伯特知道自己可以制造混乱伺机离开,但他也知道既然俞九如选择开诚布公,便是已准备万全, 恐怕这楼内楼外远不止有剧组人员。
他站起身,像镜头下的卡尔般亦步亦趋地跟在俞九如身后。
包间外,国安局局长张峰带着几十名特警队队员站在门边,倒是足够配得上这位国际通缉犯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