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教过我哦。”津岛怜央手上还紧紧端着那杯番茄汁没有放下,他的目光还恋恋不舍地流连在鲜红漂亮的果汁上,只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但是、因为会有仆人小姐来帮我擦嘛……所以就有些忘记了。”

不过没有关系。

“是这样吗?”太宰治用那样轻快的玩笑语气说道,“所以怜央就没有学会是吗?这门课最后一定得了不合格吧。”

只要连同这些象征着那一段孤独时间的印记一并接纳就好了。

接受自己过去的弱小,接受自己过去的无能,接受他们沉闷的、灰暗的、充斥着不可逾越的高墙与难以逃脱的牢笼的童年,承受着一遍又一遍自四面八方挥舞来的重锤,在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残酷敲击下一点点褪去不必要的杂质,被塑成畸形丑陋、却坚不可摧的模样。

那不是什么难以面对、想要逃避的过去,只是普通的、稀疏平常的、跟任何人都别无二致、将他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人生]而已。

只需要用平常的态度来对待就好了。

“没有!”津岛怜央大声地反驳了太宰治张口就来的污蔑,“我才没有不及格呢!”他有些委屈地说道,“明明所有课程我都通过了,老师还夸奖我了!”

细心的调酒师注意到了酒杯对于津岛怜央太大的问题,毕竟酒吧里本来就不应该有小孩进来,他之前也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既然已经发现了客人的困难,他也特地去找出了吸管来,剪成了合适的长短。

“客人。”

此时见津岛怜央的脸颊越发气鼓鼓了起来,调酒师便适时地插了嘴,将吸管递给了津岛怜央,脸上还带着优雅的淡淡笑意,用平缓的语调说着,“用吸管的话是不是会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