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怜央下意识地将吸管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被打了一下岔,他顿时有点想不起来刚刚愤怒的情绪了,于是只瞪了哥哥一眼,便自顾自地转头去喝自己酒杯里的番茄汁,不再理睬太宰治了。
坂口安吾也回过神来,推了推眼镜,镇静地说道,“竟然是亲生兄弟……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是从哪块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呢,整天一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样子,而且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还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亲人。”
他又忍不住超津岛怜央看了两眼,还是觉得十分奇妙,“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想象太宰你照顾小孩子的模样。”
坂口安吾谨遵着卧底的准则,没有把自己的推测说出口,也没有暴露自己对太宰治过往资料的了解,只是以[太宰治好友]的身份说着话。
“现在你不是看到了吗?”太宰治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液,观察着晃荡着的澄澈酒液折射出来的波光粼粼的美丽光线,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又细致又用心,比只会把孩子们扔给老板的织田作强多了吧?”
他是十分认真地这样认为的。
坂口安吾也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冷静地说,“不,我只看到你这家伙不仅把小孩子带到酒吧里来,还总是戏弄他。”
“什么叫戏弄啊。”太宰治不满地说道,“这明明是教育,教育懂吗?”
“教他怎么喝酒吗?”坂口安吾说了个冷笑话,“你这个在成年以前就变成酒鬼的糟糕哥哥就不要祸害弟弟了。”他顿了顿,问道,“说起织田作……这几天都没怎么在酒吧里看见他了。”
“嗯。”太宰治说道,“那是因为这几天处理掉的叛徒太多,他都在忙着收拾尸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