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习以为常。

见状没有半分异样。

这边头戴棕树帽的男子路避开人群,行至沙滩——就见海水穿过层肉.眼不可见的透明结界,拍打在沙滩上。

他抿了抿唇,取下头上的棕树帽,丢至旁,旋即摊开手心,指尖动了下,柄寒气四溢的长剑嗖地下从地底钻出来。

长剑的剑身通体雪白,似有灵识般,先在他手心蹭了蹭,又自发地绕着男子转了圈,温顺地躺在他手心。

他低头,神情和缓地看着手里的剑,抬手抚了抚剑身,旋即眸色凛,蓦地握紧剑柄,剑尖直指结界,正欲动作,身后传来了先前自来熟青年的声音——

“兄台,你跑得这般快作甚,当真是叫我好追啊!”

男子,也就是秋昀动作顿。

只这停滞,那青年便已经追至身侧,脸不红气不喘地摇着折扇转过身来:“练剑啊兄台?”

“……”秋昀微微侧脸。

对方似笑非笑的神色愣:“竟是个小兄弟?”

说着,他收折扇,绕着他转了圈,停在他面前,惊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尚且还无法称之为男人的少年。

苍白削瘦的面容尚带些青涩,眉目深邃,抬起眼皮露出的瞳色在阳光下隐隐泛蓝,好似大海那般,立时发出连串的惊叹声:“小兄弟,你这双眼可真漂亮。”